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时,所有真理都会沉默。
忆往昔,慕容复曾是按摩界的一只雄鹰,在珠三角上空盘旋了至少15年,门清!
“爸了个根的!”
慕容复骂骂咧咧的摸出五两银子往桌上一拍。
“能不能透?”
“这个……”
老鸨抿了抿嘴,赔笑道:“相公,顾娘子卖艺不卖……”
慕容复又摸出个二两重的金叶子往桌上一拍。
“能不能透?”
“相公……”
老鸨眼睛都看直了,抬腿就往俊后生怀里坐。
“……奴家也能接客,包你透个痛快。”
“丢!看你这模样有五十……”
“哪有,人家才三十……”
“扯淡呢,满脸褶子,当我眼瞎?赶紧把顾媚叫过来,老子速战速决,透完就走。”
“大爷,非是奴家不识好歹,确实不行……”
老鸨还要推脱,慕容复怒了。
“非要逼我是吧?实话告诉你,威风武馆的常老爷是我叔,怕不怕?再不识相就把你怡红院推平喽!”
“啊?有这关系你早说嘛!”
老鸨埋怨一句,抛个媚眼,又朝大挎捏一把,然后麻利的起身出门。
片刻之后。
房门被推开。
丽人款款而入。
姑娘约莫十七八岁年纪,容色绝丽,眉目如画,肌肤胜雪,神采飞扬,青衣红带,身姿婀娜。
慕容复舔了下嘴唇,对这位头牌挺满意。
姑娘美目流盼,微微一笑,露出两排雪白细牙,
“哟,就是你想透花魁呀?”
“嘶……”
慕容复大惊,万万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对手。
“这个,吟诗作赋我也会得,琴棋书画更是手到擒来,不比文人骚客差,但是何必呢?非要赢得青楼薄幸名?没那个必要,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一哆嗦?所以咱们免去手续,直捣黄龙吧!”
“公子……”
美人嫣然一笑,上前两步,突然变脸。
“呼!”
拳带风声!
直捣面门!
“唉……”
慕容复无语。
他端坐在椅子上不闪不避,左手明明是轻轻探出,却如苍鹰搏兔,精准地扣住了来袭的玉腕,顺便暗道一声“好滑”。
女子面色微变。
百花错拳的要旨在于“似是而非,出其不意”,招式大悖于一般手法,居然眨眼就被破了?
然而她并不慌乱,左腿猛地抬起,膝盖如铁,撞向对方熊口。
慕容复撇嘴冷笑,左手依然抓着玉腕不放,右掌如刀,劈向对方膝盖。
女子反应极快,撤腿同时左掌顺势切向脖颈。
“来得好!”
慕容复左手一推一拉,花姑娘瞬间站立不稳,原地转了个圈,然后一沟子坐在俊公子怀里。
“嗯,身上真香!不愧是头牌!”
“你……松开!”
“认输吗?”
“不认!方才是大意了。”
“呵呵,我就算绑住两手两脚,光用棍子都能干了你!”
“嗯?你绑住了手还怎么拿棍子?含在嘴里?”
“不!是含在你嘴里!”
慕容复回了一句粗鄙之言,右手开始游走。
只是女人衣服太厚,没啥手感。
“啊……”
花姑娘惊叫一声,不停扭动娇躯。
“臭小子!放开我!”
“我凭本事抓住的为什么要放开?再说我玩完又不是不给钱!”
“……哎呀,什么东西,硌到我了,讨厌,拿开拿开……啊……”
一声痛呼。
因为慕容复大怒之下捏了两捏小雷。
“这尼玛的也敢叫头牌?柰子还没李子大!”
“嘤嘤嘤……放开……放开……嘤嘤嘤……我不是顾媚……”
“啊?”
慕容复惊讶了一小下。
“我就说嘛,哪有表子这样待客的?不过你来都来了,我就勉强透一下吧。”
“不要!”
女人热泪盈眶,浑身战栗不止。
“呜呜呜……我是常蓉!常老爷的侄女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咋是这孩子呢?
慕容复不得不松开双手,表示尊敬。
“你跟我闹呢?你跑这里干什么?要不是……”
“要你狗命!”
常蓉刚脱离束缚,怒喝一句,劈拳便打。
“傻哔!”
慕容复口吐莲花,抬脚把她踹倒。
常蓉一个鲤鱼打挺,翻身站起,仍然不服气。
“无耻之徒,拿命……啊呀……”
常蓉突然感觉熊部一紧,吓得花容失色,不由惊叫起来。
这是什么武功?
明明没看到恶徒出招啊?
慕容复嘿嘿一笑,心神微动,收回小背心。
“姑娘,我只是来找女人而已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中不中?”
“不中!”
常蓉咬牙切齿,气呼呼道:“你居然敢欺辱我!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慕容复一言不发,开始宽衣解带。
常蓉吓得倒退几步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放心,不是干你!既然你觉得受了欺辱,大不了让你欺辱回来,就当扯平了。”
君子坦荡荡!
慕容复双手开动,眨眼一光到底。
“来……”
“啊,我的眼睛!”
常蓉面如土色,惊呼一声,落荒而逃。
“嘁!熊小也就罢了,还无脑!”
慕容复撇撇嘴,表示不屑。
江湖上的蠢货何其多也!
要不是为了沽名钓誉,他真想效仿云中鹤,当场捅了常蓉!起码捅三回!
就事论事,哪有光挨打不还手的道理?
至于怎么还手,当然是谁武功高谁说了算。
“玛的,做好人真累!”
慕容复刚穿起衣服,老鸨又进来了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咋回事啊?你想不想做生意了?”
“想想想……”
老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解罗裳,往前一扑。
“……官人……”
“草!”
老鸨了不起!
慕容复顶不住,甘拜下风,夺路而逃。
出得门来,重整精神,准备再寻一家青楼泄泻火气。
转过一条街,路过小巷子,巷口有位女子花枝招展,星眼流波。
“相公,来玩呀。”
女人二十三四岁的模样,眉似初春柳叶,脸如三月桃花,纤腰袅娜,皓齿排玉,明艳非常。
显然有怡红院头牌的资本,居然会是一只溜达鸡?
慕容复忍不住问道:“多少钱?”
女人盈盈一笑,仔细打量俊公子,只见鼻梁高挺,眉眼深邃,宽肩窄腰大长腿,不由心中暗喜。
“二两银子怎么样?”
“才二两?”慕容复大奇。
透两回也就四两银子,超值,还没脚上的一双鞋贵呢。
女人摆动腰肢,步步生莲,上前拉着温暖大手晃了晃,“奴家穷得很呀,相公莫要狮子大开口。”
“嘶……”
慕容复倒吸一口凉气,觉得这话大有毛病。
而且女人脚步稳重,显然身负武功。
“姑娘怎么称呼?”
“贱妾骆金莲,有个诨号叫做‘鸳鸯刀’,无名之辈,想必公子未曾听说过。”